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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绎嗯了一声，没抬头，捏着笔在一段句子中圈出来一个单词。

    “你是同X恋吗？”阮月安试探着问他。

    蒋绎停下笔，抬头看她，没说话。

    阮月安看他没有生气的意思，顿了一下，继续问，“你喜欢裴邵吗？”

    “喜欢，但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

    “哦。”阮月安捏着笔在手上转了两圈，抬起眼看他，“那你是同X恋吗？”

    蒋绎的脸上这才有点烦恼的意思，他放下笔，摘下眼镜搁在桌上，捏着鼻梁，叹了口气，“不是。”

    “你听谁说的？”

    “学校里的人。”阮月安看着他，试探着问，“你不知道吗？”

    蒋绎放下手，双手搁在桌子上捏着笔杆，眯起眼看她，“不知道。”

    阮月安把学校里的传言都告诉他了，包括流传较广的几个版本。她以为蒋绎听了会很生气，但他并没有。听她说完，他只是点点头说声知道了，就没了。

    阮月安低头看了一会卷子，还是忍不住抬头问他，“你不生气吗？”

    蒋绎戴上眼镜，拿起笔，看着她，点点头，“有一点。”

    不过更生气的应该是裴邵吧，怪不得这几天裴邵总跟东子在一起，背着他聊什么事。

    阮月安哦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可能是蒋绎平时看起来太清冷了。学校有不少人追他给他写过信表过白，他都没回应。他平时除了跟裴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