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给你降降火 (第10/12页)

，让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敲碎他最后的念想。

    梦醒了，就该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继续走下去了……

    陆千山麻木地穿着祭祀时特制的曳地红袍，在百官的注视下，在帝王的戏谑中，执起拂尘，机械地做着拜神祭天的动作。

    1

    祭礼乐古朴庄重的声音阵阵响起，国师的宽袍长袖猎猎生风，扬起烟尘，青丝飞扬，恰似拂柳，行动间，衣裳的赤红和偶尔露出的瓷白小臂，一红一白，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红衣的国师是这高高祭台上最耀眼的丽色。

    然后，白色的麈毛化为了利刃，割开日光青烟，割断与聂桓之的目光交汇。

    陆千山最后再望了一眼这张与昔日爱人如出一辙的脸，勾起薄唇，收回的拂尘最后的麈毛消失在袖口时，一柄长剑便从袖中滑落。

    修长的手指在长剑坠落之际一把抓住箭柄，顺手挽了一个利落的剑花，与当年聂桓之在扶摇山收剑的姿势一模一样，只是，他们隔着近千年的时光，一个收剑于乾坤袋，一个，挥剑自刎，与过去告别——

    沾着血痕的长剑掉到地上，身着最艳丽红衣的国师自高高的祭台跃下，像只折翼的红蝶，再没了往日的神采。

    对“聂桓之”最后的记忆，是从高台坠落时，对方惊诧的眼神，是了，只有惊诧，再无其他……因为那人没有料到自己会自刎。

    然后，在即将坠地时，红衣国师化为了齑粉，消散在了红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