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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臂下艰难争得一点空间。不知为何,宿傩一贯抱他很紧。或许宿傩本身就是一条蛇,即使变成了人,也保留着蛇的习性。 只是这条蛇不是冷血动物,而是guntang的、火热的。虎杖被他这般盘踞蜷紧,自觉是马戏团里跳火圈的老虎,熊熊燃烧的烈焰中央,可供穿梭的空隙只有指圈大小。虎杖心里如丝弦紧系,震颤拨动着一缕胆怯,胸口闷得很。 宿傩长久地凝视着他,血色眼眸里看不出情绪。他阖了双眼,密长的睫毛搭在睑下,随着呼吸轻微浮动,削薄的唇轻轻开合,一道未了的叹息。 虎杖不由得凑近去听。 凑近了,气息却变了。宿傩喉间滚动着醇厚的笑意。 听惯了的嘲笑之语,却因距离太近而暧昧,雾里看花一般,浮现出不应存在于两人之间的亲昵。 “宿傩……” 小鬼又在抱怨了。 宿傩张口咬住他的耳朵,犬牙厮磨着耳廓。痛感、热感,来回在虎杖脸颊上蒸腾。他下意识想要躲避,宿傩却如预知一般按住他的后颈。沉沉的下压,不容许拒绝,两人之间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 耳朵要被吃掉了…… 虎杖把耳朵从宿傩齿间挽救出来,犬齿咬出的牙印还在发烫。他揉了揉自己的耳尖,含糊地问:“……你是从什么时候有感觉的?” “一开始。”宿傩说。 虎杖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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