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月影 (第8/12页)

仇恨自己，这样稚nEnG，这样羸弱，愚笨得连诅咒也解不开，没有Si是因为总被强者保护着；最后，仇恨的是母亲。

    他感受到任何痛苦时，总要仇恨一下母亲。他知道这是迁怒，他知道迁怒不好，是mama告诉过他不可以做的事，他知道mama实际上不该额外地为他这些痛苦负责，他什么都知道——

    所以他喜欢迁怒mama，这让他感觉到某种安慰。这所有被大公，被贵族们鄙薄的“人类化”的“情绪”，mama知道后都会说，这是很正常的，是人之常情。mama喜欢这样的他。

    ……mama是喜欢这样的他，还是喜欢那个充满“人之常情”的人类？

    “停下吧。”那个人类此刻对攻击他的大公这样说。非常愚蠢，莫名其妙，每一个魔族都知道，战斗开始，就要打到一方倒地才行。就算是切磋，也要打到一方暂时失去战斗力。

    “我知道你是谁。”那个人类抵着大公的剑锋。他看着，更加仇恨——他自己从来不能这样正面和大公抗衡。

    “她和我说过她有一个孪生兄弟，”人类继续说，“你就是‘瓦尔德’，对吧？”

    他难以形容出他听到这番话时心中的那种感受是什么——他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混乱而且爆发的情绪，他感到愤懑，痛苦，抗拒刚才听到的话，不愿接受那些词语里暗含的事实——是再过了几年，他才明白，这种感受就是，嫉妒。

    他看向大公。他一向讨厌大公轻蔑的口吻，嘲弄人的姿态。此刻，他无b期待瓦尔达里亚的刻薄和讥诮——去予以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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