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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扣》 (第4/12页)
> 那个男人已经彻底被吓得怔住了,他打着寒颤,终于意识到自己那一瞬间本能的畏惧并非虚构,他张开嘴想要说话求饶。 “当然了,您是独一无二的,我并没有让您和故人做类比的打算。” 森抽出了右手,手术刀小而薄的狭长刀刃恰到好处的划开了皮肤和血管,轻而易举的剖开了肌rou组织和气管的软骨,在声带上留下一点缺口。血液迟钝了一会才慢慢的从创口边缘涌出,最初只是不多的一点,慢慢流量开始增加,最后变为了覆盖了大半喉颈的一道血色瀑布。男人无声的悲鸣着,感受着伤口的疼痛、血液流失的无力感和氧气匮乏时肺部的麻木,眼中即是恐惧又满是后悔。 “我们中也君可是特别勇敢又坚定的那种小狗,像您这么可悲的家伙,大概连与他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吧。”森鸥外叹着气,好像只是在讨论今日与昨日的午饭味道差距一样,慢悠悠地又抬起了手,然后径直插下。 男人从受损的喉咙里吐出了最后的一声破碎的哀嚎,一侧的视线随着银白刀锋的放大而彻底丧失陷入黑暗,紧接着就是永远的寂静,在极度的惶恐不安中失去了性命。森慢悠悠地转动一下持刀的手腕,透过眼皮深嵌在某一颗眼球中的刀尖也转动了一下,黑白混杂的液体同血液一齐,从被破坏的眼珠中溢出,他随即就松开了手,任由那把被钉入尸体的刀留在上面,退后两步,坦然吩咐着其他人去把尸体和地面打扫干净。 深色的纽扣在他指尖跳动着,已经透过布料被彻底地染上了人体的温度,森鸥外沉默着,直到办公室内恢复如初,重新铺上干净整洁的地毯、用高档淡雅的香薰盖住血腥气、寂静也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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