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者 (第3/6页)

剩胆汁，嘴里又苦又酸，口腔中的异味被替代后，让他好受一些，他问封夺：“为什么来救我？”

    封夺沉默着，只是安静地看着封三的尸体。

    明明放弃了他，为什么又来救他？

    安敬山像突然找到了发泄口，崩溃吼道：“为什么？！”

    封夺伸出手指，想抹去他眼角的污浊，还未触及，安敬山又开始呕个不停，最后干咳出血丝。

    他病发了，可能更严重。

    封夺收回手，问他，“衣服可以吗？”

    安敬山垂着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接受衣物的触碰，他觉得自己太脏了，连自己都不想碰。

    不远处的灯塔传来了光线，让漆黑一团的世界明亮了一瞬，然后再一次归于黑暗。船笛鸣起，身边的一切突然变得空灵又飘渺。

    解脱的方法似乎很简单。

    跳下去。

    一切都结束了，是解脱，亦是新生。

    封夺一直在观察着安敬山的精神状态，尽力引导他，可是他的眼神逐渐呆滞，甚至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

    安敬山突然起身，朝窗边跑去，带着决绝的死志。

    封夺比他还要快，五指并拢，呈手刀状，猛然劈在他的后颈。

    接着动作轻柔地把他扶在怀里，脱下外套把人裹了个严实。

    把人横抱起后，走到门口对手下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