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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困得不行了，没有起来。李明绪轻轻拍他的背，扶他起来，程觉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缓了一会，觉得清醒了一些。李明绪坐在他边上，盯着他喝水，程觉倒得太快，一部分水从他嘴边流下来，他伸手去擦。自动贩卖机红白相间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李明绪侧身撑着下巴，头一回觉得程觉长得漂亮。

    等程觉能站起来走路，李明绪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等会找个父母不在家的朋友编个谎好了。他很少晚归，每次都有完美的理由和父母报备，偶尔先斩后奏一次不会引起怀疑。

    “你家在哪？”李明绪问道。

    “离这很近，走走就到了，你怎么回去？”

    “我叫人来接。”

    “要等多久啊？”

    “用不了多久。”

    李明绪给朋友打电话，程觉就在边上静静地等着。

    “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等？”

    “怕你遇上变态。”

    李明绪笑得很开心:“你不就是变态？”他想了一下:“因为你喜欢我。”

    程觉没说话。

    李明绪的朋友是开着摩托车来的，他没脱头盔，程觉忍住要问他有没有机动车驾驶证的欲望，和李明绪道别。等车屁股消失在道路尽头，他才慢悠悠地回家。

    “你干嘛了？大半夜的？”

    李明绪回答道:“没什么，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