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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973年正月十三 (第3/5页)
步完成。 他甚至b她更早萌生出猜想:也许在重大变故发生之后,嬢嬢心里病了,忘记先前写过一封报丧信,所以才有三封一样的报丧信出现在这里。 如果真是这样,过去四年,一名病人,至亲不在身边,老妇人要怎么过下去? 杜蘅是不哭的。 见识过眼泪有多没用的人,不会再在海拔3500的大荒漠上浪费任何一点身T储水,锅炉高温也蒸发过她的眼泪,那场像蛆虫一样的大雪,一场眼部感染,榨g眼眶所有储水。 所以现在,她是一个少泪的人。 陈顺告诉她,香烟纸夹着一封不成样的信封里,上面是串北京地址。即便不是嬢嬢笔迹,无论如何,他打算先打个电报,托北京的朋友帮忙找找。 尽管他这么说了。 尽管他给她带来了一点希望。 杜蘅心里不详的预感仍然在膨胀,无休无止,像宇宙不断膨胀一样,膨胀到使现实觉得十分拥挤,无地容身。 她惊觉北京竟是这么遥远的地方。 她还保有做囚犯的自觉。 从来不敢联系绍兴家中,担心自己的成分会给本就艰难的嬢嬢祖父再添麻烦,她不能这么做。 直到今年年后收到嬢嬢迟到四年的报丧来信,才敢把绍兴,把嬢嬢拿出来想一想。 在这之前她从不敢想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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