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夜归人 (第5/16页)

没有喊叫。

    小少年被一只大手狠狠捂着口腔，呜咽与低吼被压在屋内，和他碎布下的身体一样，单薄且无助。惊恐覆盖了他脸上本以为要挨打的冷漠，他也不知道在忍受巨大异物贯穿自己时是怎么咬紧的牙关，他能感觉到后方的撕裂，以及被当作润滑的血液是怎样涌出，剧烈的疼痛让他想起母亲那双浮肿的双腿，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黎言是趴在家里那个吱吱呀呀的铁架床上度过的，可笑得很，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这时竟像是找回一丝所谓父亲的担当，照顾着他与meimei。

    酒臭味当然不会减少，只是那双看向自己闪动着神采的贪婪目光，让黎言很敏锐地知晓了酒鬼男人的盘算——他可以用身体来换他与meimei的生存。

    恶心，变态。

    小少年紧闭着目光承受着身后的一次次撞击，他不想看到身后人的模样，他只是把这当成生存的交易。他要忍耐着长大，他要带meimei离开。

    三年？五年？还是七年？

    当黎言等到meimei长大，身体好一些后，他毫不犹豫地抱着meimei一路潜逃——破旧落后的山坳坳里，他不知疲倦地竭力奔跑，他越过溪水，翻过高山，他终于精疲力竭，摔倒在自由的春草地里。

    是进山打猎的杨肃捡到了他，连带着紧紧攥着他衣物不敢出声哭泣的meimei，一起救回到这座临时用的林间木屋。

    黎言的新生就此开始，转眼，已过去将近两年。

    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