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第9/12页)

乎是仓皇的睁开了眼睛，他望着我，仿佛望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破壳、也不知道能孵出什么东西的蛋，当恐惧和希冀同样强烈，就如同撞在一起的子弹，最后谁也没能达到靶心。他微微张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好像连最微弱的力气都已经挤不出来。

    我叹了口气，笑道：“走吧，陪我出去逛逛。”

    这次小鸭子没有再拒绝。

    ——

    为了能和小鸭子过一天安静的二人世界，我直接将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开着车载着小鸭子去了我常去的商场。

    虽说买东西什么的只是之前临时找的借口，但仔细想想小鸭子来我家也有半个多月了，除了去医院复查那次就再也没出过门，除非我带着，小鸭子别说离开这栋房子了，连离开卧室都很少。屋里的物品也几乎从来不会挪动地方，他不碰这个房子里的任何东西，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成分。每天我从公司回来，要不是小鸭子一定会在玄关迎接我，我几乎都要以为这房子里只住了一个保姆了。

    是我疏忽了，公司的事情很多，我又找了保姆来照料小鸭子，以至于一时间有些忽视小鸭子的心理状态，算起来我和小鸭子都清醒的情况下相处的时间，可能还比不上他和保姆相处的时间长——如果小鸭子和保姆那种零交流也算“相处”的话。

    我该早点带他去散散心。

    幸好目前也不算晚。

    我开着车，一边引着小鸭子和我说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