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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指环,带着几千几万光年的距离在围着他手掌闪闪发光。“然后右边,是东方,并拢四指,自然分开大拇指。指尖往上,两个指节,是不是有两颗亮星?” “嗯。”忉利天拼命点头。 “猎犬座的两颗星,过了‘虫月’*刚刚升出地平线。” *米国和欧洲把三月的满月叫做虫月,意思嘛,和我们的惊蛰差不多。 新的星星升起,老的星星掉下。宇宙从远方开始,从黑洞,从奇点;宇宙又像从脚下开始,从尘埃、从震动;波纹一样的弦在不同的频率上颤抖,行星和恒星争相爆发、明灭吟唱;那些星星的新生和坟墓的遗迹,以万亿的时间,以光年的距离记录着光和热,带着最近乎永恒的姿态,跨越时空汇聚——在自己小小的指尖。 星星们在意吗? ——它们似乎、真的在意。 忉利天开始觉得自己逻辑混乱,而且,快压不住颤抖了。 “现在,我要揽一下你的腰。”弗栗多彬彬有礼,但这是通知而非商量。alpha带着他在星图下旋转了半圈,他踩着弗栗多的脚背,像踩着一块坚实又自由的浮冰。头顶的“平底锅”翻倒了,洒出一整个银河,成千上万颗星星在手边,还有成千上万颗星星在脚下。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密恐,或者眩晕——被这无限的、繁盛的生机;无限的,周而复始的恒常;和充斥着各种道理,各种欲望的guntang宇宙。它和我是一样的,他感到害怕,害怕到已经反手环住了alpha的脖子,“弗栗多……”他喊这个名字,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稳定的词语。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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