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应悔偷灵药 (第7/12页)
两个人各怀心事随意搭着话,宋浴秋忽然道:“比起蛇鼠两端的法租界当局,英租界那帮子洋鬼子是真的心黑。罢工至今,敢对工人学生市民开枪的也就他们了。之前山主你去了广州,有些事我不好自己决断。依我看,血案虽然过去三个月了,但白璀琳这人不能饶过。” 杀英租界督察长白璀琳本是之前明英首肯过的,但他在广州多日,已渐渐能感觉到未来中国政治走向的隐约变化。廖兄一死,他与国民党左派的联系大减,这时是否还要将礼信堂拉入上海滩上风起云涌的政治漩涡中成为了他此时最大的顾虑。 宋浴秋很了解明英,察觉了他此刻的迟疑,便追问道:“可有不妥?” 明英看向他,半晌问道:“都说上海是冒险家的乐园,你有什么想做的,与我无关、与礼信堂无关的?” 宋浴秋放下杯子,人不知不觉坐正,亦在仔细打量明英,随后笑道:“为什么要与你无关、与礼信堂无关?我宋浴秋是礼信堂会办,歃血祭天一应俱全。山主的事、礼信堂的事就是我的事,同样,我要做的也必定与你们相关。我生来没有爹,半生在找我娘,可以说稀里糊涂了那好些年。如今我长大成人,早已有了自己的主意,山主何愁我没有自己的事做?” 他虽这么说着,笑意却并不轻松,眼神紧紧追随着明英,要听下面的回应。 明英欺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笑道:“你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说什么半生一生?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知道将来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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