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久天长（二） (第4/5页)

本不忍心去翻动。

    他弯下腰，向下探索去，她的日记都藏在cH0U屉深处，一年两本，摞得更加齐崭，根据不同的年份，有不同的颜sE，譬如1990年的就是烟灰sE，1995年的就是雪青sE，煞费苦心得像是特务报告。

    郭发里不自觉四下望望，总感觉不自在，他点燃红豆牌香烟，打开CD机，放上几盘伍佰的磁带，颤抖的手捻开她的日记，一页一页读起来，像是深入齐玉露隐秘的JiNg神隧道，撑开灵魂的每一寸褶皱，她的Aiyu和血泪全都昭然，曾经相处时的每一次波动，都被记录下来，里面，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她。

    那些纸张上落满光Y的尘埃，有的夹着烟灰，有的夹着枯g的花瓣，她写出一手秀丽的端楷，自始至终，笔迹从容，好像生和Si，Ai和恨都没能动摇她的美丽，是的，郭发承认她的美丽，瞧着这些字，耳畔好像可以听见她那平如水，底下却藏着波涛的声音，瞥见她那亚麻sE垂软的发丝拂过嘴角和眉梢，淡淡的眼里有灼人的光芒。

    郭发默默cH0U着烟，那过去的碎片一点一点重现，十余年的文字，走进去，像一个浩大的宇宙，写尽了许多人的一生，他痴迷地读着，对于文字，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专注，直至天昏地暗，他仍然没有因为漫长而犯瞌睡。

    “是某些人的第二人生，对我来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