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11/15页)
祝余脱力地跪坐在地上,他眼中意识已经不太清明,狭暗空间内汹涌泛滥的alpha信息素令他生理疼痛,思绪浑浊,加之贸然闯入,紧张得心跳失速,但他看起来那么平淡而又略带轻厌地睨着梁阁,“你易感期吗?” 梁阁像是忍受过什么极大的痛苦,身上的白衬衫都被冷汗浸湿,他半低着头,黑眼珠深窅地凝视着他,阴黑的没有一丝光亮,良久才闭上眼睛,说,“不是。” 不是?怎么可能不是? 祝余昏昏聩聩,休息室左冲右突的alpha信息素浓稠得呛人,像走了火。他难以形容梁阁信息素的气味,是微温的,像点燃的木材,火烧火燎地散着,吸进肺里却又是沁凉的,有种幽远的纯净感,极冷,回韵间会感到鼻息周围的空气都像是低了几分。 但屋子里温度还是在节节攀升,祝余不知道这种热是由于他感官被信息素牵动,还是alpha信息素本就有此效用,像被丢进火里,又像一群热蚁在将他啮食。他又热又痛,像颗被捏烂的橘子,被重压重挤,浑身骨骼易位、皮肤皲裂般的疼痛,他疼得不自禁要蜷成一团。 1 等他再次强撑着抬起头时,眼里已经完全失焦了,脑子里混沌一片,受到本能驱使一点点朝梁阁攀移。他还在上体育课,身上穿的还是学校夏季运动服,白色棉质的短衣短裤,裸露的四肢白皙匀亭,不断有细密的汗珠渗出皮肤,他脸颊到颈子都被釉上一层情欲的红,在这样暮春近夏的时季,热得要哈出白气。 梁阁嗅到空气中白茶花浓烈到甜蜜的馥郁,和他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像一把野火烧着了山茶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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