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沉淀後又被扬起的淡灰 (第8/10页)

r>    「你在讲什麽?」

    「你到底在讲什麽啊?」泰莎对我吼着，听到她的声音却让我感到很高兴。「你自己决定要放弃画画?我不相信!」

    「不要生气好吗?」我恳求道，我现在愿意做任何事情，只求她继续对我说话。「我再也不会这麽说了，我马上就画给你看……你想要什麽颜sE?」

    我拾起画笔，上头满是灰尘，握在手中有种怪异无b的感觉，像是怎麽也站不稳的不倒翁。我颤抖着挤出颜料，水彩却全都乾燥结块了。

    「等我拿一下水……」我焦急地看向泰莎，手机的萤幕却是一片漆黑。「拜托你了，不要走!」我哭着，用尽全身的气力挤压颜料。颜料管的尖端刺破了手指，指尖涌出殷红鲜血。「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我抬起沾满脏W的双手，抹着模糊的眼睛。眼睛好痒……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红肿的眼皮有些撑不开。

    我坐直身子，手肘上黏着一张国文考卷。面前的试题本恶心地蜷皱在一起，书页间挂着一大滩牵丝的唾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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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面上的计画表被一小张hsE便条纸遮住了。

    「你还好吗?今天不要念书了，放松一下心情。」我沙哑地念出便条上的内容:「我有事，先出门。jiejie。」

    我还好吗?我茫然地想着，起身走到浴室洗了把脸。冬末的冰水缱绻着森森寒气，代替满腹泪水滑下脸庞。

    我步向餐桌，桌上的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