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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跟我讲,你尽可以放心,你告诉了我,我便不会再纠缠你。” 阮祎如愿得到了贺品安的关注,他得到了贺品安的偏爱。 他想,他该很自得才对。可他听着这一字一句,却像被浸了水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想象中,他正龇牙咧嘴地哭,谁也挨不住这火辣辣的疼。 同时他想,他疼什么?哭什么哪?这是一桩好事呀! 有人愿意为他承担一切,却不要他来负半点责。 多大的馅饼,活活地砸到了他的身上。 他怎么不笑?他不笑倒显得他不知好歹了! 贺品安喜欢他。他明了于心。为着这份喜欢,他猛然生出了许多张牙舞爪的情绪。他恨贺品安自以为是的慷慨,恨他蠢钝,恨他懦弱。 有了他的喜欢,就有了凭恃。 当他无法为双手的颤抖找出原由,就狠狠地将那袋栗子扫落在地,“咚咚”地往下坠,饱满的栗子滚得到处都是。 此时此刻,他是被大人误解的孩子。他感到百口莫辩,无计可施,于是只好发一些没有意义的脾气。他多盼望贺品安能明白他。 “贺品安,”他清晰地叫出男人的大名,他不知自己怎么说出这些伤人的话,“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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