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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了。 这下,连最后一个留下的理由也没了。 他往门口走时,仍然很挣扎。回头看阮祎低着脑袋,觉得自己好像叛徒。见阮祎的余光瞟过来,他便用手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意思是,万一真出了什么要命的事,记得联系他。 正比划着,贺品安也转过来看他,贺疏顿时一个眼神都不敢多留,拉开门便走了。 他知道,贺品安刚才的话,不是要放他一马的意思,而是在他俩之间,这事儿没完。 客厅里,贺品安被烤串味儿熏得脑袋疼,打开窗子。 这屋里找不着一块使人舒心的地方。 他在饭厅角落里的一张小桌旁坐下。没等他叫阮祎的名字,阮祎便一步步地走过去。 他们很少在这张小桌上吃饭,是以阮祎头一次发现这桌面的玄机,那些夹在桌布与桌垫之间的票据。各种颜色,各种样式。贺品安的陪伴与关爱给过很多人。在那些花花绿绿的纸张里,他看到了自己写给贺品安的手机号。他还记得那天早上,自己是如何雀跃地寻找到一张纸,一根圆珠笔,字斟句酌地想着留给他的话,屏住呼吸,将字条塞进了他的夹克外套。那时,他预料到他对贺品安无可救药的爱了吗?恐怕他还是一副天真的样子,感到爱能拯救一切。此刻,他理应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如所有进出过贺品安调教室的奴隶一样,他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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