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月光〉 (第4/15页)

阿姊愿意听他长篇大论；在他成为家主之後，他只愿意对天上的阿姊说心里的长篇大论。

    阿姊很笨。

    她把不好的都留给自己，把好的都分了出去。

    大家都以为小婴儿不会记得刚出生时的事。

    可月光记得。

    他过目不忘，过耳不忘，从一出生便如此。

    他记得阿娘在哭，记得手绢上的那丝血红；他记得阿爹在骂，记得院中散不去的nongnong酒气；他记得阿姊站在角落，记得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眸。

    月光默默地看着，那时的他还不会思考，他只是注视着，本能地将一切都印在脑中。

    一年??两年??阿娘的身子终究再也撑不住，临归之前SiSi地抓着阿姊的手，她说：「风儿??是为娘??对不住你??但??光儿??光儿他还小??他什麽都??不知道??」

    「??我明白，我会尽好身为阿姊的责任。」

    阿姊说完，轻轻地拍了拍阿娘的手，於是阿娘了却心执，回归星海的怀抱。

    大家都在痛哭，只有阿姊和他没有。

    他看见阿姊悄悄将青紫的手腕藏入衣袖，当朱雀大人沉着一张脸走进来时，阿姊只是傻傻的笑，什麽也没说。

    「既要权利，又要真情，失去之後才追悔莫及，吃着碗里又想着锅里，呵，本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品种的混帐。」

    「不是Ai喝酒？喝啊，你就给本尊好好喝完，一滴都别浪费。」

    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