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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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孩童独有的稚嫩声线，申公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死死揪住对方衣料的手很快卸了劲，生怕自己没控制好力道，下手重了伤到孩子。他任由这不知出身的妖族小孩扒在自己脸上，直到它折腾得没了劲，这才托着小孩的屁股把它放到地上。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借着月色，申公豹看到了小孩额头上没能藏住的短小鹿角，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问道：“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即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这鹿族小孩还是不肯正面回答申公豹的问题。鹿族的眼睛本就同黑玛瑙似的又圆又亮，小孩还不甘示弱地恶狠狠地瞪着申公豹看。圆溜溜的大眼睛，再配上孩童稚嫩的面庞，哪怕它已经尽可能大声地放狠话了，可还是没有半点威慑力。

    “回家？回个屁的家！”

    “你把我们族长抓走了，我父母也被你抓走了，我哪还有家！”

    也不知道是没了力气，还是想让申公豹看看自己真正的模样，鹿族小孩放弃了人形，变回了小鹿的模样。

    “有，有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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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申小豹懂事听话，对自己也总是言听计从，根本不需要申公豹费心。克服了无数修行之苦的申公豹，此刻却在安慰小孩这件事上犯了难，话也说得毫无底气、磕磕绊绊，最后也只能例行公事解释道：

    “孩子，现在无量仙翁正在教你的族人们如何重归正道，等到修行结束之后，定会立刻让它们回去与你团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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