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狙击手和她的目标_一场闹剧(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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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闹剧(上) (第16/25页)

气和诸多帕罗亚人一样,非常随意,不以军衔或是长官相称,带着点怠慢亲呢,却很惹人怜爱,有点像阿丽娜。尤其是她看我的表情,好奇,倔强,微微侧头,抿着嘴巴很机灵的模样。如果阿丽娜还活着,应该也差不多这么大年纪吧?想到这儿,我忽然打了个寒颤,急忙甩掉这令人不快的思绪。

    不要去想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去,好好享受当下不好么?我有温柔英俊的爱人,前途似锦的工作和同甘共苦的朋友,我不能执着于回忆。这是所有人都避而不谈却心知肚明的事实,你要努力仰起头,用疯狂纵欲和拼命工作满足自己,因为脚边是万丈悬崖,是泥狞沼泽,你可以回忆,但要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及时闭上眼睛,不去想漫山遍野的无名墓碑,不去想被鲜血染红的枪杆和沾满内脏的军装,不去想敌人和战友蒙上死亡的面纱后有多相像,同样惊愕的眼睛透过冰层,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行军的步伐。沉重的军靴踏过无数张一样又不一样的脸,我们要假装不知道那是多少曾怀揣梦想,拥有知觉和灵魂的生命,他们和她们永远潜藏在我们的记忆里,从布满迷雾,被我们刻意封锁的禁地伸出双手,无时无刻不在逼迫我们去回忆,去铭记,去思考,去审视,要将我们拖入深渊,变成徘徊在阳间的死者,为战争本身悼念。我们活下来了,毋庸置疑是幸运的,却也只是活下来了。我们见过贝卡酒后发疯的模样,见过卡季卡做实验时偏执的神经质抽搐,也见过莱勒诺夫在忌日缅怀儿子,或是听到“亨里克”,“尼格尔金海战”这些词时失态的颤动。他拒绝参加海军纪念活动或接受采访,拒绝任何关于潜艇和炮弹的资料。我明白他不想知道曾抱在怀里,一点点养大成男人的亨里克·费多维奇·莱勒诺夫大尉在死前曾面对过怎样的恐惧绝望,恰恰是因为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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