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我俩没有明天 (第4/11页)

任何东西，所有东西都是虚幻的，像在太虚幻境里一样。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发现连她自己也是虚幻的。她不禁怀疑，其实是因为现在的她只剩魂魄了，所以什麽都是虚的。

    「我的生活、我的过去就是这样，一切都没有着落，皆是虚妄。」

    「有啊。」陈允希大大的眼睛里闪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幽幽鬼火。「有真实的，你得把自己抹除，你就会找到真实。」

    易安摇摇头：「不，我试过了。」

    「易安。」陈允希换着她的名字，有一种蛊惑的气息。易安想起伊甸园里的蛇，蛇诱惑夏娃吃下禁果，说禁果会使你们的眼睛明亮，如神一样知道善恶。亚当和夏娃知道善恶了，却永远被逐出了天堂。

    陈允希又道：「易安，那是因为你做的不够彻底。只有自己消失了，你才会找到真实。」

    「什麽真实。」

    「像我一样的真实。」陈允希低语：「像这个世界一样的真实，你会被世界留住。」

    「我……」易安感到困惑：「我是不需要的人吗？」

    陈允希突然笑了，红唇咧出一个讽刺的角度。她笑了很久，彷佛觉得她的问题很荒谬。「易安，你是被世界拒绝的人啊。」

    易安看着她肆无忌惮地笑，第一次发现恨可以实质化，像一座巨大无b的山，要把她压扁。她这时才知道，恨与Ai一样暴烈。「不……」她喃喃道：「不，你才是虚幻的，你只是我创造出的角sE，你是虚幻的……」

    陈允希凑近她，很近很近，近的看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