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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4/7页)

我不想说谎,也不想说实话来博人同情。刚出来打工时我还会老老实实地告诉每一个提问的人,他们眼中的怜悯像刀一样凌迟着我。我没法怪罪任何人,毕竟受到的关照和宽容都是好意,但我并不需要这些。我不想让别人对我另眼相看。

    好在李伯对此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告诉我雇主是公司的黄总,一周后临上工又突然说换了人。之后便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了。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我自觉和窗明几净的美术馆格格不入,因此决定先出去,等时间到了再过来。

    出了美术馆阿登突然来了电话。“你在哪啊?”听筒那头闹哄哄的,“晚上出不出来吃饭?”

    “你还有钱请我吃饭啊?”我调侃他。

    “今天发奖金了。”阿登嘿嘿一笑,“放心,我没动要还你的部分。”

    阿登是典型的小镇青年。他和镇上的同乡一起进厂务工,因为分宿舍睡在了我的对床,一来二去就和我熟悉了起来。他比我还小两岁,人挺活泼,一开始跟着同乡混不免沾了些恶习,吃了几次亏后终于老实了,觉得我和他那些同乡不一样,从此就常和我待在一块。

    那会我也刚出来打工,为了还梁兰芝给奶奶垫付的医药费。虽然她再三推拒,说没这个必要,但我好歹也成年了,自尊心不允许我再欠她的人情。她已经帮了我们家太多了。

    我第一次见梁兰芝是在十岁那年父母的葬礼上。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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