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1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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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章走过去，蹲在寒棠面前，寒棠不过七八岁，年纪小，眉眼之间像极了他，眼睛却像他母亲，婉约秀致。

    他强作镇定，一边挨着母亲，一边仰着脸，乖乖叫了声父亲。

    寒章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怕不怕？

    寒棠摇了摇头，小声道，棠儿不怕。

    寒章笑了，拇指摩挲着小孩儿凉凉的脸颊，说，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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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直起身，看着他夫人，自三年前她问了那么一句，二人生疏了许多。月前，寒章自知一切已成定局，再无力回天，亲手写了份和离书给她，让她带着寒棠离开。

    她父亲是老相爷，老相爷门生极多，声望颇隆，纵然已经辞官归隐，庇护他们母子当是无难处。

    寒章都为她筹谋好了，可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将和离书撕了，矜贵地扬着下巴，露出几分世家贵族的傲气，神色倔强，脆弱又坚定。

    她轻声说，夫君，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想过离开。

    寒章说，棠儿呢？

    她眼睛微红，过了半晌，说，我不能让棠儿背着罪名一辈子苟活。

    寒章沉默不语，怔怔看着她，抬手拭去了她的眼泪，头一回说了声，对不起。

    寒章是从刑部一步一步往上爬的，他对刑部大牢无比熟悉，坐在里头的时候，心中竟毫无波澜。

    他这一生，为了权势步步为营，机关算尽，临了都成了一场空。

    杨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