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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像有一弯小溪，又像夜sE飞舞的几点萤火虫般光亮。她轻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不怕的。”

    “乖孩子。”他轻抚她沁凉的发髻，g起怜悯的笑。“不想再问本座其他问题？”

    “我明白的。”岁岁保持仰头望他的姿势。她的内心b苏鹤行想象的还要通透，宛若琉璃一般。“其实也没那么难想通，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你会说的这么轻松，是因为晴雪城里没有你的亲人，小天奴。”苏鹤行淡声开口。“再重的疫情也一定有幸存者，也许我不一定要屠城。”

    “就因为有幸存者，才要屠城。有接触就有传染，一旦疫情扩大，就不再只是一万人的晴雪城。那一年的七日疟夺走三万六千八百条生命，并不是它只能夺走那么多，而是百花族只有那么多活口。而背靠着晴雪城的玉门关内有数十万甚至更多的黎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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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扬起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杀伐笃定。“那些孩子虽然Si了，但他们是为了无数孩子活着而去Si的。所以即使这事重来一遍，您也一定还是会再做一样的事！”

    苏鹤行细细将天奴打量了一番，黑眸流转间带有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震动。没想到这芸芸众生，最懂他的人居然是个天奴。

    换了任何个人在他这个位置，都可能会有一丝犹豫的，但他半丝都未曾。

    那天天奴告诉了他七日疟的疫情之重，几乎是瞬间他就起了屠城之念。他昼夜不眠地翻看了所有医典，终在几百年前的一条残留脉案中找到类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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