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亮/玄亮】解佩（上） (第8/20页)

手交过去，任诸葛亮帮忙把自己拉了上来。

    楼上竟无多少灰尘，颇阴凉清爽。诸葛亮轻摇折扇，环顾书架布置。又问刘琦，公子所说藏书何在？刘琦道，先生不忙，且随我来。他引着诸葛亮往里间走，这书我特意放在里间，只待先生。里间狭小，挤了一张书案，又有一只不伦不类的西式摇椅。刘琦注意到诸葛亮的目光，并不解释，先去关了窗。光影晦暗，空中浮尘刹那便不可见。诸葛亮似有所感，阳光正好，古书也需晾晒通风啊。刘琦道，只恐反侵扰之，一朝灰飞烟灭。他把诸葛亮逼进室内一角，小腿贴上冰凉硬木，吓了诸葛亮一跳。他正要问，公子这是何意？刘琦又是倒头便拜，琦已命在旦夕，先生忍心见死不救吗？诸葛亮以扇掩面，甩手要走，然而刘琦把去路堵着，抱住他大腿泪如雨下。先生，叔父之言，我亦闻得。如鱼得水，如鱼得水。琦亦是涸辙之鲋，先生救我一救！诸葛亮只道，公子两次三番欺骗于我，如何是求人之法？刘琦只一味哀哭，苦苦恳求，实在是性命攸关，否则怎敢对先生出此下策。

    诸葛亮拿折扇扇了又扇，几乎想收扇去敲刘琦的头。他把腿拔出来，对刘琦冷言道，如此成何体统？公子自重，亮先行一步，改日再来拜会。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走。刘琦哭倒在地，跟着他膝行两步，欲拽裙角而不得。诸葛亮正要寻梯下楼时，只见一口四方空空荡荡，来时的梯子却倒在楼下。他转身欲斥时，刘琦已跟了过来，从背后把他抱住。先生小心，若摔了，琦可不好向叔父交代。他把头埋在诸葛亮颈窝里，温凉的泪在布料上晕出深色。先生，今日上不至天，下不至地，出君之口，入琦之耳，先生总可以教教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