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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洞宾见状,抬起了拂尘,李忘生以为吕洞宾要打谢云流,赶忙也跪在了一旁。 “师父,师兄已经知道错了,还请师父轻饶。” “忘生,莫要为我求情,师父便是打死我,也是应该的!若不受些惩罚,我又有何脸面见到师父。” 但吕洞宾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谢云流身上的灰尘。 “云流,你当年年少气盛,又深陷祸端,一时心急误会,为师从来没有怪罪你,这些年你也吃了不少苦,且先起来吧。” 谢云流这才敢抬头去看师父,却见师父仍是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不禁也鼻头一酸。方才还嘲笑洛风长大了仍要哭哭啼啼,然此时的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见到师父的脸,快十年的不甘、痛苦、愤怒、悔恨和自责一起涌上心间,甚至还有一丝从未察觉过的委屈,好似自己仍是那个站在死人堆里等着师父捡他的孩子,几欲流泪。 然而吕洞宾话锋一转,道:“但你却不该打伤忘生。” 听到这话,李忘生急得抬头道:“师兄打伤徒儿事出有因,非是师父所想的那样……”他急急解释,想要把谢云流因为怪力来到华山的事说出来,然而他一抬头,吕洞宾看到了他眉间的朱砂已变了形状,顷刻间脸色大变。 “真是孽障!谢云流,你给我进来!” 吕洞宾说着便用拂尘一把将谢云流卷起,谢云流吃痛,生理性的疼痛让刚刚还憋着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李忘生以为他被痛得流泪,忽然想到谢云流此时失了武功,急得追了上去,然而吕洞宾把谢云流拉到屋中,反手便将李忘生关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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