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油盐_支离破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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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离破碎 (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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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凉的硬板床上,傅声缓缓睁开眼。

    软禁在别院里说来好听,可这空旷的屋内供人使用的家具都敷衍得很。床垫没有搬运来,负责转移他的那一班人给他在床板上草草铺了张席子,他就这样盖着张薄毯睡了一夜。

    傅声的体质随他亡故的母亲,遗传病是如此,畏寒也是。天气虽然渐渐暖和了,可夜里还是凉,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寒意顺着骨头缝往四肢百骸钻。

    他腰酸得厉害,枕着枕头的半边头部针扎似的发麻。傅声撑着身子坐起来,歪靠在床头,拼命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砰砰直跳的心泵得慢一些。

    没人给他诊断,但他心里明镜一样,很清楚自己终于还是病了。

    曾经为了研究母亲的病因,他查阅过书籍,那些书上写的症状,如今一样样都在自己身上重演。

    傅声捂着快要跳出胸口的那颗心,指尖微微蜷缩起来,将胸口的布料抓出一层褶皱。

    疼,太疼了,无休无止的疼,无论睡着醒着,这具rou体好像偏要和他作对,心脏仿佛被关在一个不合尺寸的铁丝笼子里,每跳一下,软嫩的血rou便死死扎进铁做的荆棘里,连带着把他的神经也给绞了个粉碎。

    傅声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受控制的燥怒,他迫切需要止住这该死的疼。

    为什么不停下?为什么偏要永不停歇地折磨他一个人?

    傅声的喘息陡然紊乱,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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