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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把她的实验舱推走了。

    她耸耸肩。反正，她跟零九六号甚至没对上过一眼。很多时候，她会仔细看着其他的实验品，都是在她们没注意到的时候。她知道零九六号的左耳後面有一条小小的红sE疤痕，不过她没仔细想过那是什麽意思。她的脖子後面，有一排灰sE的数字：096，她想自己颈後大概也一样吧。

    又过了好几天。某天她回过神，零七六就不见了。再过几天，零五二也是。没多久後整排只剩下她一个，她必须全天候装睡，不然的话那些白袍无所事事就会站在她的实验舱前盯着她猛瞧。她从没睡着过，所以她也知道他们每时每刻都在看着她，因为没有别的实验品了，但她选择视而不见。他们的注视让她不自在。

    说的仔细点，她害怕他们的注视。她不知道为什麽。也许是因为那个身为三十四号之前的nV孩是如此，所以她也是如此。

    好险过了几天，就又有新一批实验品进来了。然後再出去。再进来。她已经不知道身边的人换过多少了，也没试着数过。偶尔会有几个实验品向她搭话，例如：「嘿，你待在这里多久了？」「满久了，不记得。」「会痛吗？这些？他们都对你做些什麽？」「没什麽。」然後就不会再说话了。

    在她快忘了自己的声音时，她会开始自言自语。连自己的声音也忘了，未免太可悲了，那毕竟是她自己的东西。当她快忘了自己是谁的时候，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