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4/7页)

，浑身冰凉，止不住地颤抖着。

    “咳……”柳昱之捂着嘴咳嗽了几下，雨水很快便带走了他手上的血迹，他突然想起沐寒尾巴上新长出不久的鳞片，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沐寒……既然你不忍动手，那我便来帮你吧……”柳昱之从袖中掏出匕首，没有丝毫犹豫，直直刺进自己心中。他咬牙拔出来匕首，扔在地上，像是察觉不到一丝疼痛一般。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柳昱之身下的积水。渐渐的，那些血液汇聚在一起，凝成了一个黛蓝色的小珠子。雨水重新变得清澈，却很快又一次被染红。

    柳昱之从一地血水中捡起鲛人珠，轻声说道：“回去吧……”

    鲛人珠化作一缕蓝光，冲进雨水中，沉睡了数月之久的沐鸢骤然睁开双眼。

    沐寒坐在海边淋了一夜的雨，那日冯昌的一番话将他一直藏在心底的事撕扯开，摆在明面上。他最初确是日日都会去看沐鸢，但如今他只想和柳昱之好好过下去。他这段时日一直陪着柳昱之，已有很久没有去看过沐鸢了。

    他有愧于先王，没有保护好沐鸢，也对不起死去的族人，却又在看到柳昱之时，一次次心软，终究是狠不下心来，替族人、替沐鸢报仇。

    沐寒怨恨自己找不出一个两全的法子，只能像个懦夫一般借酒消愁。

    清晨的第一艘船起航，沐寒突然想起柳昱之说今日想回海遥。他猛地站起身，直奔向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