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6/7页)

来了，走。”

    九重回头看了一眼柳昱之，将伞轻轻放在地上，随着成淮离开了。

    沐寒疯了似的在柳家附近找寻着，终于在柳程毓和柳夫人的墓旁看到了柳昱之。

    柳昱之躺在地上，身下汇聚了一摊血水，一把油纸伞撑在身侧，替他挡去了一些雨水。

    “柳昱之！”沐寒抱起柳昱之，“柳昱之，柳昱之！”

    “沐……寒……”柳昱之动了动嘴唇，声音微不可闻，“她……醒了吗……”

    “醒了。”沐寒紧紧按住柳昱之胸口处的伤，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着。

    “那便……好……”柳昱之蹙眉咳嗽了几声，鲜血溢出唇角，很快便被雨水带走了，“我欠下的……终于还上了……”

    背负的重担终于消失了，柳昱之释然地笑了，雨水落进他眼中，却又很快沿着眼眶流了出来。

    沐寒化出鱼尾，接连扯下四五片鳞片，捏碎后混着雨水送进柳昱之口中，可奈何鲜血不断涌出，他根本无法咽下自己的鳞片。

    “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日……我真的……真的很开心……”柳昱之浅浅地笑了一下，他想要伸出手摸摸沐寒，可自己的手却有如铅注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用目光一遍又一遍描摹他的脸庞，“别哭啊……”

    雨水一点点带走了柳昱之的体温，但他却察觉不到一丝凉意，只是觉得有些累，想要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