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 (第7/8页)

的疤，像神像被风雨凿出的痕。

    的确是太瘦了些，腰这样细。在绣衣楼的这几月也没能将人养胖一点。广陵王用牙尖轻轻咬他的乳首，少年在她手下像一尾湿滑的鱼。张合额头抵在她肩上，在她耳边断断续续地喘，刻意压着声，生怕被屋顶上值夜的密探听了去。

    “你放心，他们会堵住耳朵的。”广陵王笑了，“在绣衣楼要是这条规矩都不懂，就不用混了。”

    玉势在他体内不紧不慢地磨，他的宫道生得浅，很快就进到了底，却还有一小截玉势露在外面没吃下去。张合只觉小腹酸胀，难受得紧，腹中的腔口在广陵王有意无意的戳弄下缓缓张开一道小口。

    “殿下……”他哀哀地求饶。此时他将自己全部的身心都由对方手中，将本就所剩无几的信任悉数托付给她。广陵王额上起了一层细汗，在昏暗的烛光中张合看见她的眼睛，温柔的，清亮的，像一汪泉。他困惑地发现广陵王没有一丝意乱情迷的征兆，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沉沦其中。

    她总是如此，清醒，强大，游刃有余，今夜或许只是她一时兴起的施舍。张合在欢爱的间隙想。他头一次想要从她身上索取更多。这么多年来他挣扎着长大，从不敢从他人那里索取什么。他感到失控，或许应该适可而止。可对方是广陵王，是那个把自己从泥潭里拉起来的人。是那个亲手把自己领回绣衣楼，给了他一个家的人。她不会伤害自己。这种失控感或许是错误的预警。他曾为了她拼了性命喝下巫血，此时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