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怜取眼前人(法国往事/亲亲) (第4/5页)
/br> 还是杜七比他先回过神,直愣愣问:“然后呢?” 薛千山收回心思,默了默,才说:“真要听啊?” 杜七见人沉默,心里也就有了一点猜想,但还是点了点头,鬼使神差地:“听。” 薛千山摩挲着手中的杯壁,接着说: “后来,境况就好些了,也娶了媳妇儿,家里有人帮衬着,逢年过节,洗洗晒晒、缝缝补补的,我娘能有个人搭把手,日子总要好过点儿。” 再后来,家里人越添越多,他回家却少了,时常大节下的还在外头忙生意,回不了北平。但是至少,他娘不会再一个人对着蜡烛了。这些,他没有说。 杜七听完,捧着杯子抿了一口酒,干巴巴地说了一句:“那挺好的。”然后两个人便一同沉默了。 其实没什么,他想。他早知道这人该有家室的的,或许还不止一位,也许从认识他那刻起,也许从确认自己爱着他那刻起——虽然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说起过这些。这个地位的男性,到了这个年纪要是还没成亲那才奇怪呢,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下边儿有问题,而他试过了,都没问题。 没什么。但气氛就是一点点沉寂了下来。壁炉里的火星发出噼噼啪啪的细微声响,杜七听了半晌,捕捉到那人偷眼瞧他的目光。于是仰头喝掉了最后一口酒,喉咙一滚,攥住人衣领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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