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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亲笔笔记和直接指导就能达到一样的境界吗？无知！

    李悦第一次气得想伸手打人，碍於场合才没有真的动手，而是又气又无奈地问了句：「不是那个问题??学长，你到底想怎麽样啊？难道你真的不读大学了？」

    「那倒不是。」温慎行不常笑，笑得别有深意更是少见：「之後一定告诉你，你会喜欢的。」

    他说完就回到毕业生离校的行列里，留下李悦一头雾水，想着温慎行的未来打算和她能有什麽关系，为什麽被他说得像是要给她的生日惊喜一样。

    ***

    从高中毕业并没有为温慎行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改变。当他的同学们忙着四处玩乐，他依然照着上学时间到车站旁的补习班报到，之後到图书馆和李悦一起读书或是学手语一两个小时，剩下的空闲则全被他拿去打工存钱。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整整一年，直到明年夏天。不知是什麽让温慎行的未来悄悄地改变了，也许是当他放弃大学入学资格、和柯佑尔的那通电话、顾锦言留下的那本素描簿，又也许是当顾锦言在他心里变得特别。

    不，也许更早，像是当他第一次遇见顾锦言、顾锦心寄出她的第一封信，或是顾家老爷决定要收养顾锦言那天。所有的因缘际会渐渐在温慎行面前铺出了这样一条路，但选择如此前进的是他自己。不为了谁，只为了他自己。

    崭新的未来在三月下旬第一次敲了门，让温慎行离开了补习班，在柯佑尔和他从前在高立德的恩师牵线下找到了一位在大学研究手语和聋人文化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