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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低。

    他曾经偷偷觉得指拼法难得根本不是人类该用的东西，直到柯佑尔给他示范了平时就能流利使用手语的人指拼起来有多快。温慎行看得眼睛都花了，连他刚才b了哪些字母都没看清，坐在对面的顾锦言却马上b出了对应的手语，正确无误。

    温慎行在那一刻再次认知到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回到当下，温慎行说顾锦言不够感动，就只是想调侃一下他的表情真的太少、任谁看来都像冰块，毕竟他早就清楚顾锦言的个X。顾锦言也知道温慎行就是想皮这一下，於是只翻了个白眼，b了个温慎行看不懂的手语。

    温慎行学着刚才顾锦言的动作，再打了一句「什麽意思」，顾锦言就拿过他的纸笔，在上头写了三个大字：要你管。

    ——反正不管我表情如何，你都看得懂，那就够了。

    温慎行读完忍不住笑了。

    他的日子或许也不是那麽一成不变，偶尔除了吃饭上学下棋读书以外，还是会有些令人会心一笑的瞬间。也许都是些芝麻绿豆大、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每一次都会被他放在心底，觉得累时就拿出来重新回忆一次。

    他这麽做大概不是因为那些事情多麽好笑，而是因为和他一起经历那些瞬间的人是顾锦言。

    日子继续一天一天地过，某天晚上温慎行一如往常地坐在书桌前做最後的睡前复习，他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那时是十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