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时光(4) (第3/3页)

崩坏的天空发呆。

    她又拿出素描本和炭笔，翻到新的一页开始作画，只不过这次画的不再是昏睡不醒的慕晨，而是穿着婚纱站在牧师面前宣誓的他们。

    如果自己还活着就好了，这样就不必两个人一起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痛苦。

    从知道真相的瞬间，她不只一次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所剩无几的时间告诉她，已经没有空间让她去奢望更多。

    她描绘出婚纱的轮廓，还有一双交握的手，两人笑容里的幸福彷佛从纸中满溢而出。

    「可心，出来吃饭！」门外传来慕晨喊她的声音。

    「好。」

    她应了一声，把这页纸从素描本上撕下，对折两次後藏在五斗柜上的相框里——将那张承载她愿望的纸放入相框，就感觉自己好像能将那件事当成已经发生过。

    做完这一切後，她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等到确认自己的表情看不出异样後，才推门走去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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