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卧起（完）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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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cao浑身僵硬，不敢对镜，只是侧身向着他，垂下视线沉声答：“甲胄沉重，寻常行军亦不穿戴，何况平日。”

    刘协想了一想，果然不错。

    昔日从洛阳赶往许都，为了加速抵达，一路上也就只有那么一两日，因为疑心将有敌袭，才见他和军士着甲行军，严阵以待。

    平时确是只上马轻骑，来回奔走，在行军队伍中前后顾看，一时向天子銮舆之所在奔驰而来，一时又倏忽远去。

    刘协从自己的回忆中抽离，才发觉他一副紧张的模样，又好笑地将他身体掰正了，向镜中望去。见他双眼微眯，头戴冠冕，显得既精明又威严，恍惚却与记忆交叠在一起，又在镜中见到当年奔驰而来的身影。

    曹cao稍作犹豫，也定睛看去。

    冠前十二道旒随着他的动作，在眼前又在镜中，重叠着摇晃颤动。珠玉相击，声音微弱，密密入耳，却又清脆，扰得人局促不安，意乱如麻，一时间竟有些呼吸急促。

    待在镜中见到刘协笑眼盈盈立在自己身旁，又添一层心驰神往，连忙屏息凝神。

    此刻再是内室无人，也不敢戴了，自己已急忙取了下来，放得远远的。

    刘协见状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戏道，“勉之勉之，来日可期。”

    曹cao连连摇头：“所期者，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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