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 (第3/6页)

这样问，但宇文衡正过头，方才的羞怯忽然一扫而空，他肯定道：“师尊，我很爱你。”

    “……”云倾见他目光，默默道，“你知道的，我想飞升成仙。”

    云倾天赋异禀，早就是全修真界都认定了的飞升下一人，可宇文衡灵根有损伤，已经注定是一辈子都修不成正果的，他听云倾这样说心漏半拍，也猜到这是拒绝了，只怨自己没用，道：“……我相信师尊可以，我会为师尊高兴。”

    “还有呢？”云倾问，“你想要我留下来吗？”

    宇文衡摇头道：“我知道师尊一直都很努力提高修为，就是想要飞升。我不会阻碍你的，师尊，任何人都不能阻碍你。”

    “……”

    云倾沉默许久，道：“很久之前有一个人……”

    宇文衡听着，云倾说完这一句后却卡顿住，露出少见的犹豫之色，再没接下文。

    顿声后他从浴池里出来，用灵力蒸干衣物，抱起自己分身便走，宇文衡跟在他身后，意识到云倾情绪不对劲，牵了他衣袖，默默道：“师尊……”

    云倾抱着分身没回头，却开始继续说道：“……那个人说，他很爱我，愿意为我去死，愿意被我杀掉，甚至把剑都递给了我。”

    他不笑时声音冰冷，“你觉得他做到这个地步，是不是真的爱我？”

    宇文衡道：“不把剑插进去，谁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