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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栀子花 (第3/5页)
好像是这个理。 兄弟俩在空旷的麦收场院前分别。 陈顺却不肯走了。 他问杜蘅还记不得这里,又搂住她,问起风冷不冷。 她不冷。 领教过大西北泼辣到能把五官吹跑的风,哪哪的风都显得格外仁慈。 “那年这里堆了好些麦子。” 她说着,把光束投进黑暗。 夜sE下的场院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和夜穹融合,看起来像是巨兽的某处骨骼。她的光,是投喂巨兽的口粮。 吃下光,巨兽吞噬的回忆就被无罪释放。 场院,是他们初见的地方。 陈顺从来没敢说,打见杜蘅第一眼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对她只有一种感受,那就是——不适。 无端端的不适,带点厌弃。 不想见到她,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想方设法,避险滩似的避开她。 那是1975年,五月。 麦海泛金。 陈家坝又迎来一个丰年。 这天,陈顺带着一群老cHa和村民在场院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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