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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一样,他不擅与野蛮人“合作”,即使已经认清摆在面前的命运,没有方法可以抽出他血液里的高贵。莱奥想象过,远在战争开始前,这个眉目清秀的小少爷或曾生活在某座乡间宅院,穿着初春的格呢衫裤,在门前草地上和他心爱的猎犬嬉戏,当他带着一身尘土和青草香气回到屋里,仆人忙不迭为他换上晚间用餐的正装。冯·施瓦伯格有个暗示着良好出身的姓氏,也有着不容低看的神气。 那个姓伊万诺夫的小官吏——什么矿长,芝麻大小的一个职位——好像打定主意要在开春前要了他的命。那根鞭棍,象征着他小得可笑的权力,在施瓦伯格身上留下层层叠叠的伤痕。终于,这一次,他打折了那位前校官的双腿。 莱奥和其他战友们——他们曾经是战友,现在是“工友”——都认为施瓦伯格撑不过这个冬天。这里缺医少药,伊万诺夫当然没有理由安排妥善的治疗。 施瓦伯格消失了很多天,又或许只是三五天,莱奥记不清楚,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都像永恒一样漫长。所有人都以为那家伙已经死了,像每一个死在这里的无名俘虏,不得安葬。直到有人看见他进出伊万诺夫的住处,系着蜡围裙,搬动食物或炉炭。看起来,伊万诺夫拿他当了私人男仆。 这事让莱奥觉得好笑,他也惊讶于自己在这种处境下还有余裕容纳玩笑。但玩笑是他仅有的、对抗命运的武器,不是吗?他希望自己可以疯掉,从此留在旁人不可窥见的欢笑世界里,那一定是最幸运的结局了,只是不知该如何达成。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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